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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沒一會,汝狄回來了,去開碗櫥把一隻劈柴斧放還原處。這裹有個壁爐,冬天有暖氣,生火純爲情調。
“我沒出去,”他說,“就在樓梯口,聽見電梯上來,看見他進去。剛纔我去看看他們這裏有些什麼,看見這把斧頭,就拿著,想著你要是有個什麼,我殺了這狗孃養的。”
這話她聽了也不覺得奇怪。憑他的身胚,也有可信性。本來他也許與她十幾歲影迷時代有關,也在好萊塢混過好些年。
“我一直便宜,”他說。
也積不下錢來。打撲克談笑間買下的房子,又莫名其妙的賣了。他自己嗤笑道:“可笑的是都說‘汝狄在錢上好’”——劇情會議上總是推他寫錢的事。
“我是個懦夫,”他說。他們離西部片的時代背景不太遠,有時候會動不動對打。
“we have the danedest thg for each other 我們這麼好也真是怪事,”他有點納罕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她也不相見恨晚。他老了,但是早幾年未見得會喜歡她,更不會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