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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看着酒店簡單的菜單時,出現了一陣長時間、奇怪的沉默,彷彿我們在回顧過去的那九年。
過了很久,招待員來了,我要了一大瓶新拉克酒。
我說:“切廷,今晚你也喝,好讓我們來碰杯。反正喫完飯你不用送我回家。”
“真不簡單,切廷你等了那麼長時間,”內希貝姑媽用一種發自內心的讚賞說道。她看了我一眼。“只要有耐心和信仰,就不會有無法贏得的芳心,不能攻克的城堡,是吧?”
拉克酒來了之後,我往芙頌的酒杯裏也倒了很多酒,倒酒時我朝她的眼睛看了一眼。看見她就像生氣、緊張時所做的那樣在看着菸頭抽菸,我很高興。包括內希貝姑媽在內,我們所有人都像喝長生不老水那樣,開始帶着渴望喝起了加了冰塊的拉克酒。沒過多久,我覺得輕鬆了很多。
世界其實是美好的,彷彿我剛剛發現一樣。我非常清楚地知道,直到生命結束,我會一直去撫摸芙頌嬌美的身體、細長的胳膊、美麗的乳房,會一直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聞着她的體香進入夢鄉。
就像我在兒時那些幸福時刻所做的那樣,我“故意”去忘記讓我幸福的事情,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美好,帶着一種全新的視角去審視了世界:牆上有一張阿塔圖爾克穿着燕尾服的照片;它的旁邊掛着一幅瑞士風景畫和一張海峽大橋的風景照,還有一個九年前的記憶,英格喝着梅爾泰姆汽水的廣告畫;我還看見了一面顯示着9點過二十分的掛鐘、前臺牆上寫有“夫妻須出示結婚證”的牌子。
內希貝姑媽說:“今晚有《風中的陡坡》,我們讓他們把電視調一下吧……”
芙頌說:“媽媽,時間還沒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