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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解釋杜詩的最好辦法,自然是“以杜解杜”。所以注中,往往有引詩互證的地方。我認爲這樣做,比較容易接近真象。如陷安史叛軍中所作《哀江頭》的末句:“欲往城南望城北。”“望城北”,一本作“忘南北”,一本又作“忘城北”,孰是孰非,注家各執一詞,但如證以同一時期寫的《悲陳陶》一詩的結語:“都人回面向北啼,日夜更望宮軍至。”則自當以“望城北”爲是。望就是盼望,也不能解作“向”。人之常情,凡心之所思,也就是目之所望,當時政府在長安城北,所以向北望,向北啼。但是,由於個人對全部杜詩還很不熟悉,未能融會貫通,所以對於這一點,做得還很不夠。
第七,千百年來,注杜的人很多,清朝人下的功夫最深,成就也較大,注中往往引用他們的說法,仇氏《杜詩詳註》外,主要有以下幾種:錢謙益《杜詩箋註》、張溍(上若)《杜詩註解》、吳見思《杜詩論文》、黃生《杜詩說》、浦起龍《讀杜心解》、楊倫《杜詩鏡詮》等,因引用時,或簡稱某注,或直用人名,特在此作一總交代。
杜詩版本最多,異文也不少,這裏斟酌各本,擇善而從,有足供參考或應予駁正的,均附見注中。杜詩結構謹嚴,又多長篇,爲便尋求脈絡,較長的詩,皆爲分段。
前人謂“讀唐詩,一讀了然,再過亦無異解。惟讀杜詩,屢進屢得”(黃主《杜詩概說》),這話頗對。個人知識和力量都有限,解放前和解放後對杜詩雖都曾作過一點工作,講也不止一次,但還談不上“屢進”和“屢得”。
這個註解,雖經一再易稿,也只能是一種初步探索,脫漏謬誤之處,一定不少,希望海內專家和廣大讀者,多多指教!
一九五七年二月於青島山東大學一九六二年十一月酌改杜甫詩選注§§第一期讀書遊歷時期(公元七一二——七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