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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憫抬手一掃, 那隻灰鴿便落在了他手上, 兩隻細爪緊緊扒着他的手指,也不怕人,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
他將灰鴿腿上綁着的信筒解下,抽出裏頭卷着的信紙,粗粗掃了一番。
薛閒勾頭看了眼信末的印章, 道:“太常寺?”
玄憫“嗯”了一聲, “你幫我交代過他們?”
信是太卜所寫, 上頭沒有多問一句關於兩個國師究竟是何情況的話, 反倒是認認真真稟地報了一番太常寺這些天的狀況,以及臨江百姓的安撫情況。所言井井有條, 可見顯然是有人同他們細緻地做過交代。
那日江潮褪去,雨過天晴後, 大澤寺內、洞庭湖邊、萬石山旁以及黑石灘上所有被牽連進血陣的人, 都陷入了精力耗盡後的沉睡中,雖然無性命之憂,但也人事不省。
薛閒趁他們昏睡之時,動了大部分人的記憶。這種事他研究不多,畢竟他向來恣意得很,無所謂會不會被凡人看見,也甚少會用到這種手段。是以他沒有精細地去給那些人編織假的記憶,只是簡單地模糊了,讓他們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有些驚險的夢。
唯獨一個人,他並沒有動手腳。
正是在大澤寺內的太卜。當日他抬腳進了大澤寺時,一眼便看見了地上血陣裏那道突兀的截線,以及太卜落在截線末端的手指。
略微一想,薛閒便明白了這截線的來龍去脈。加之太卜一行人曾經在簸箕山下遇見過薛閒和玄憫,他們當日對玄憫的態度包括一些眼神和細節,薛閒也多少看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