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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渾身的血液譁然衝上頭臉,再以同樣迅猛的速度潰散到四肢百骸。
上一刻,他薄薄的麪皮因爲人魚毫不留情的質問而漲紅如燒,下一刻,親眼目睹一頭頂級掠食者在自己眼前露出獠牙的壓迫感,又令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我、我不是……”他的呼吸聲斷斷續續、微不可聞,內心充滿了恐慌——不,不僅是戰慄與畏懼,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更嚴厲的東西,彷彿自靈魂層面擊中了他。
面對拉珀斯的憎怒,江眠情不自禁地退縮了。他使勁咬着牙,齒列咯咯顫響,如同浸泡在冰水裏。只除了人魚剛纔觸碰過的皮膚,那裏正火辣辣地發疼,堪比被烙鐵貼了一下,直燙得他喘不上氣來。
我這是出什麼毛病了?江眠慌亂地問自己,他想開口爲自己辯解,但是他一張開嘴,害怕的哽咽便如打嗝一樣滾出咽喉。他抽噎了一下,緊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眼前憤怒的雄性人魚似乎正在散出一種氣味……一種他無法理解、從未聞過,然而切實存在的氣味,它們猶如隆隆可怖的雷雲,沉重地壓在江眠的鼻腔內部,刺得他大腦發懵,只想緊緊地蜷成一團,縮進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纔好。
江眠的理智告訴自己:趕快逃跑,這情況太不對勁,也許事後還得做個身體檢查,你已經逃避它多年,是時候面對體檢的結果了;但他心中感性的那部分,卻不由驚懼地大聲詰問:他怎麼能拿一件我壓根就沒做過的事情來冤枉我,衝我發火?
“我怎麼了?”他捂着眼睛,不願讓人魚看到刺痛溢出的淚水,“我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雄性人魚已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