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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承儆印象裏僅有一點溫情,前因不記得,似乎是他問爲什麼這麼苦,父親把他抱到膝上,摸摸他的額頭,輕輕地說:“爲君者哪有不苦的呢?皇帝不是那麼好做的。”
“皇帝不是天下的主人嗎?”
“不。”父親說,“皇帝只是機括啊。”
昭玄、平興兩位皇帝確實自認是機括,皇座沒能讓他們體驗常人渴求的歡愉,帶來的只有日日夜夜的痛苦。帝國這個龐大的機器運轉,李承儆眼睜睜地看着父親和祖父被壓着,直到最後磨得如同飛灰。
現下他從兒子口中又聽到這話,一時恍惚:“……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李齊慎恢復先前一臉茫然的神色,“我看書學的。”
“什麼書?”
“筆談。祖父寫的。”李齊慎開始胡說,“我在書房瞧見的。”
果然是平興皇帝,李承儆鬆了口氣:“你拿那個幹什麼?”
“我覺得題字漂亮,裏邊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