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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兢兢業業勤勉慎獨,讀書科舉中與不中,自看個人本事,但總不能讓我們出着銀子,書都不能讀吧?”……
“魯士文絕非故意要讓大人赴任伊始便難做,他也實在是走投無路。我們一道去州府衙門不知多少次,不求別的,只要重開州學,哪怕要我們這些人無師可從自讀自勉也不失爲一個暫且權益之計,可如此卑微的請求竟然不許!”……
“起初他們說是因爲學事司提舉一直空缺,要等朝廷派人來,後來我們聽說來了一位提舉大人,又去州府衙門,仍是說不知道何時再開州學!魯士文這纔出此下策!大人明鑑啊!”……
卓思衡沉默着點頭,心中亦是格外沉重,卻聽身側後方一聲綿長嘆息,自聶鑄明的聲音和神色來看,這些學子所說大抵都是實情。
聽到聶鑄明的長嘆,在後位一直席地而坐的一人忽然起身道:“聶筆吏!你也向大人說說你的難處!不止是學生,咱們吏員的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的!”
“對啊!聶筆吏!他們尋常欺辱你最多,你來說吧!”
好幾個人跟着叫嚷,看起來年齡都比在座學子更大,大概都是州學無品級的吏員身份。
聶鑄明沒想到同僚會點他的名字,侷促不安得自地上彈站起來,手都不知往哪處放,卓思衡覺得他似乎是要哭了,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說說吧。”卓思衡輕聲道。
聶鑄明瘋狂遊弋的眼珠聽了這話纔在焦慮中略顯鎮定,小聲道:“下官……下官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