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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恢和卓思衡都是專業的,他們不會笑,但幾個吏員卻是朝廷的專業官僚,實在憋不住,臉已經憋紅了。
“與不與民爭利,不該我等過問。”顧縞卻不爲所動,泠然道,“眼下情形與江南府巡檢司所參並無殊異,其言符實,卓提舉你的確是借州學讀書清淨之地染銅臭之污,肆意經商縱其資材招搖過市,有辱聖人斯文。”
卓思衡聽完也不急躁也不羞愧,收斂笑意後義正嚴詞道:“敢問大人,無銀兩薪俸,如何重振此地斯文?”
“我並非學政,此事也非我職責。”
顧縞是絕不跟着卓思衡思路走的硬骨頭,但他不是沒有辦法。
“大人此言差矣。御史臺爲何被稱‘難苦官’,一是俸祿不多,主理之事卻挨累且開罪人,二是其身負監察之職,監爲眼目爲天下睜張守定是非公理,察則要明辨實情代聖開聽,若不詳知所察之事,如何稱之爲察?如何明察?大人來之前若是沒備好學政之業的功課與要務,豈不是瀆職之輩?下官不信聖上以明斷之德會任由如此官吏來做這巡察主使的當斷正聽之職。”
此言一出,好些人都白了臉,有的是氣,有的卻是怕,即便是王伯棠也被卓思衡的氣勢鎮住,一時竟愣住,饒是被卓思衡點名直諍的顧縞也是沒料到會聞得此言。
“休得無禮,顧大人今日一早抵達我們永明城的碼頭時,手上還捧着州學案的案宗,怎能說是不察呢?”
潘惟山如何圓滑通事,當即出來圓場,像是申斥卓思衡言語過激,卻是搭好臺階,又明着告訴卓思衡顧大人並非不知情況,卓思衡該說的都已說到了位。這臺階此時不下更待何時?
卓思衡如何聰慧敏銳,他不是走下臺階,直接採用滾下臺階的方式說道:“若要知曉全貌詳情,只看這一處並不能評議,下官相信顧巡察得見之後必會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