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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我也有一問。”
高永清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此時官階雖比卓思衡低,卻帶着職務,一句“在下”自稱在用與不用之間,可同自己頂頭上司一樣自稱“我”那確實是有點點狂悖的高傲了。
其實在此處的人大多知道卓思衡和高永清的出身與過往,又知道當年二人在朝中時,因卓思衡在青州上疏案裏被高永清拒之門外,於是二人再無往日情誼與後日來往,彷彿斷交一般失去任何聯繫,高永清被派至此地,便實在有些微妙了。
卓思衡看着高永清,心中百感交集,但口中語調起伏於方纔並無差異道:“請講。”
“我也同看過弊案卷宗,其上所寫邊之後瑾州州學所餘學子不過二十有一,想來之前仍有人爲求避禍不斷離去。但今日所見卻與卷宗之上大相徑庭。光是此處便有來往學子不下三十餘人,想來內學更多,那麼此事究竟如何相異又爲何相異,還望卓提舉解釋一二。”
高永清聲調冰冷,同顧縞幾乎一樣的漠然,但卓思衡卻在這問題裏抓住一絲關鍵,那就是高永清想要他藉此機會,好好介紹一下自己改革的成果。
說是質問,其實是襄助,只是賢弟的表情不像御史,倒像是大理寺來給自己審案。
心潮起伏當中,卓思衡明白永清賢弟的好意與用心,又將唐氏一族連帶所有親戚以及鄭相用他能想到最惡毒的語言在心裏罵了一遍才從容不迫開口道:“且先入內學,下官自當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