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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圍攻吳國的消息傳到絳都,朝野反應都很平淡。吳越相爭二十多年,終於要決出勝負,衆人都是抱着看戲的心情等待結果,以便快速離場,趕去聽下一齣戲。畢竟是淮水以南兩個國家的愛恨糾葛,跟遠在北地的晉國關係不大。
可是,趙毋恤的心情卻非常低落。
吳國與晉國唯一一次會盟發生在七年前的黃池,那個時候前往結盟的是父親趙鞅。如今,吳王被困,父親也......
趙毋恤的淚水湧出眼眶,滑過鼻翼,流入嘴角。
爹已經不在了......
趙鞅是在一個夏日的中午離世的。他走得很平靜,並未經受病痛的折磨,只是離開前幾日有輕微腹瀉,大夫開了幾副藥,喫下去緩解許多。本以爲和前面幾次一樣,藥到病除,很快就能恢復。沒想到,某個夜晚,忽然腹痛不止,衆子女圍着守了一夜,終究還是沒能把他留住。
那天,驕陽似火,烈日中天,恰逢末伏第一天。
趙鞅的一生,如同離開那天的天氣——酷暑難耐,烈焰難擋,隔着衣衫草帽皮膚仍然灼熱,若是暴露在陽光下,可能隨時會被點燃,渾身着火。比之於趙盾,他的所作所爲更酷烈果決,當然,他的成就也遠在趙盾之上。
趙盾之所以登上“六卿”頂峯,有因緣時會的造化,也有趙衰推位讓賢、凡事甘居人後的仁厚寬和積累的財富人脈助力。趙鞅能當上正卿,則更多來自於他自身的謀劃進取,父親趙成走得太早,沒有留下太多可資仰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