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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看着他的黑頭髮、黑眼珠,心想,如果是,也應該早已幾度混血。來的時候是什麼年代?幾千年前?幾百年前?
我在研究河姆渡人和良渚人的最終去向時,曾在論文中一再表述,不排斥因巨大海患而遠航外海的可能。但那時,用的只能是獨木舟。獨木舟在大海中找到島嶼的概率極小,但極小的概率也可能遺留一種荒島血緣,斷斷續續延綿千年。
這麼一想,突然產生關切,便問船伕,平日何以爲食,魚嗎?
船伕的回答令人喫驚,島上居民很少喫魚。主食是芋頭,和一種被稱爲“麪包樹”的果實。
爲什麼不喫魚?回答是,出海打魚要有漁船,一般島民沒有。他們還只分散居住在林子中的簡陋窩棚裏,日子非常原始,非常貧困。
少數島民,有獨木舟。
獨木舟?我又想起了不知去向的河姆渡和良渚。
“獨木舟能遠行嗎?”我們問。
“我不行。我爸爸也不行。我爺爺也不行。我伯伯也不行。親族裏只有一個叔叔,能憑着頭頂的天象,從這裏劃獨木舟到夏威夷。只有他,其他人都不行了。”船伕深深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哀嘆滄海豪氣的淪落。
“一個人劃獨木舟,能到夏威夷?”這太讓人驚訝了。那是多少日子,多少海路,多少風浪,多少險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