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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明顯是替李無憂說話了,場中衆人不是精乖的老狐狸就是縱橫一方的風雲人物,哪裏還看不出司馬青衫對李無憂有看重維護的意思?當即便有陸子瞻一臉沉痛道:“李侯爺是一時弄錯了,但子瞻慚愧啊!我一直都沒弄明白這簫笛之別,多虧了丞相的指點,不然他日陛下問起來,非但我這禮部尚書當不成了,不定還會落下個欺君的大罪,連性命都保不住!丞相你真是子瞻的再生父母啊!”
爲了巴結上司,禮部尚書都可以無恥如此,其他大臣當然也不會閒着,淮南王楚陽接着就說自己對音律其實一竅不通,今天終於又長了見識,而正國公許正也坦承自己是個土包子,連音律是什麼都不知道,今天聽到司馬青衫的話,如“撥雲見日,好不暢快”,而工部尚書周宏基更是說司馬丞相爲自己解決了“二十年都不明白的大問題”,晚上回去要叩謝神恩。其他官員也紛紛附和,最離譜的是有一名武將竟坐到了地板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起來,旁人問他原因,他卻道:“小將祖宗十八代都是農夫,根本不知道那竹筒一樣的東西居然能吹出如此動聽的聲音。聽了丞相的話,才知道原來那是笛,我又長了見識!我感動啊!”
李無憂只看得暗自狂笑,同時很是慚愧:老子自以爲算是天下厚顏無恥第一了,見了你們,才知道老子原來只是個容易害羞的大姑娘而已。
張恨水雖然性直,但終究是在官場打滾的人物,見了這個架勢,那裏還敢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誰知文治卻不是楚臣,一向孤傲慣了,根本不買衆人的帳,冷冷道:“司馬丞相雖然言之成理,但李侯爺笛簫不分,唐突了朱大家,應當道歉纔是。”
李無憂面帶微笑,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暗自卻爽翻了,心道:“白癡龜孫,這下你可將場中人全都得罪完了,你這小子有命回平羅,那纔是怪事!”
果然,聽到文治如此不給面子,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若非司馬青衫用眼神阻止,好幾個人當場便要借題發揮一番,但饒是如此,衆人看文治的眼神就都變得陰冷起來,其中一些有遠見的人更是已經想到正氣盟將來極可能是此人接管,對其前景開始持懷疑態度,而很多與正氣盟有生意往來的官員更是暗暗決定回去後要趕快撤出自己在正氣盟的股份。
“文公子此言差矣。”朱盼盼輕啓朱脣道:“李侯爺非但沒有唐突,而且還是盼盼生平第一知音呢!”
衆人看這位如仙女子的神色不像說笑,均是露出凝重神情。文治臉色微變,不服氣道:“某人不學無術,明明將笛當作了簫,盼盼姑娘不必爲他開脫。”
朱盼盼搖頭道:“盼盼不是爲李侯爺開脫,盼盼剛纔奏的那首《剎那芳華》雖然是用笛,但此曲實是脫胎於《潮汐》、《弄舟》和《曇花》這三首失傳的古簫曲,而李侯爺卻是三年來第一個聽出其中簫意的人,‘生平第一知音’絕非虛言。”
“哦!”衆人恍然,同時對李無憂的觀感也由鄙夷變爲佩服,而芸紫看李無憂的眼神更是透出了一絲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