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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成都的不同意,遲書記心中也有意見。某次他對成都市委書記講:你們是大市,我們是小市,你們要帶好我們。但成都的領導對此又有看法,認爲遲書記連成都與湔江堰,領導和被領導關係也沒有搞清楚?上述幾件事的直接後果是,選舉成都市委常委的時候,候選人之一的遲書記得票不能過半數。當年中共成都市黨代會,其代表數由市區和郊區市縣對半分,兩邊各佔百分之五十。成都郊區市縣有10多個,遲書記僅是10多個書記之一,這50%的票他不可能全部得到。如果說成都市區的代表再不投他的票,遲書記所得的選票就不可能過半了。這種情況下中心組學習時,他說兩句和阿壩州合併的話也情有可原。
不過在後來的中心組學習中,遲書記很快也恢復常態。我聽他說過中國有部分藏民想搞獨立,藏族的分裂主義者動不動要搞點什麼?如果湔江堰劃給阿壩州,搞分裂的少數人早晨出發,一個小時就到省政府門前了。還是由湔江堰市將藏羌地區,和成都隔開有個緩衝地帶好一些。我準備的相關材料,最終沒有在中心組拿出來。
這件事對紫坪鋪水樞紐工程有影響!因爲就這樣爭論來爭論去,從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直到90年代初期。其時正在規劃的西部開發骨幹工程,紫坪鋪水利樞紐的造價直線攀升。從10多億元一直到後來的100多億元,建成時間也推遲幾年。其原因是隨着經濟越來越市場化,土地、勞務、建築三材價格每年都在攀升。象紫坪鋪這樣的大型工程每向後推一年,國家將增加投資幾億元!老是往後推不利方面越積聚越多。
阿壩州的理由是紫坪鋪水庫畜水後,其尾水和映秀灣電站的出水口相連,淹沒區有部分是阿壩州的地面。(實際上那些地方,1953年之前都是湔縣的漩口鎮第6區。剛解放的時候湔縣區劃分6個區,每個區管幾個鄉鎮。當年爲了發展民族地區,四川省將湔縣的整個第6區,即漩口鎮,連同水磨、百花、大白石三個鄉劃給汶川縣。那片地方集中了阿壩州的部分工業,因爲淹沒必須搬遷。川西平原和川中丘陵,因紫坪鋪受益,應該從相鄰的湔縣拿土地來補償。
阿壩州方案要整個湔縣行不行?如果不行要半個湔縣,以湔江外河爲界;一半歸成都,一半歸阿壩州行不行?再不行要一個公社,即天馬公社行不行?那裏有27平方公里面積,土地肥沃地勢平坦。還有一個雖然廢棄,但仍然可以恢復重建的火車站。阿壩州建委主任還說,他們開發天馬鎮的規劃方案:一期開發5平方公里,二期10平方公里;三期15平方公里,最大開發25平方公里。相當於再造一個湔江堰市區,雙方比勁看誰建設得更好!
但是四川省領導綜合各方面的意見,實在不能輕易打破民族之間的界線,在湔縣劃地給他們。雙方就這樣僵持幾年!那幾年我看到每年的農曆臘月三十晚,也就是春節的年三十!省委楊書記都是在湔縣過的。他身邊只有少數的工作人員和湔縣的領導,楊書記是在這裏爲紫坪鋪工程操勞。雖然阿壩州的書記、州長都換了,但州里面幹部羣衆要在湔縣拿地,才同意上紫坪鋪工程的呼聲,始終平息不下來。
經過省上多次努力,2000年3月國家批准該工程的可行性研究報告,並列入國家建設計劃。投桃報李2006年紫坪鋪建成,兩年後恰逢2008年“5.12”汶川特大地震。湔江兩岸的公路因地震阻斷,幾十公里長的庫區水道成爲解放軍部隊,和外地人員救援震中汶川的生命線!聽阿壩州的同志講,“5.12”期間有中央領導視察汶川。同樣也有人建議:將阿壩州和湔江堰合併?中央領導只是聽沒有說話。
2010年後的現在,湔江堰市城區30多萬人,其中屬於阿壩州的就有好幾萬人。當年市委中心組學習的時候,遲書記就說過這樣的話。阿壩州首府馬爾康才2萬多人,阿壩州在湔江堰就有幾十個幹休所5萬多人。閱者見到上述文字的時候,80多萬人阿壩州,已經有十分之一,8萬多人常住湔江堰市。這已經是市場經濟的產物,阿壩州一位領導幹部說:“我們拿錢買的。”由此可見在共產主義實現之前,市場經濟在民族融合中將起着促進作用。歷史地看民國年間給阿壩州劃一個龍溪鄉,新中國劃一個漩口區,再過些年兩地溶合成一體也是完全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