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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宴呵呵笑了,將酒盞丟開,懶懶靠在引枕上:“太初既然都想到了這一層,有何畏懼?勝了,正是我等建功立業以奪聲望的大好良機,敗了,桓行懋能逃得掉?想給子上找點漏洞對於太初來說是難事嗎?雍涼乃桓睦故舊勢力所在,太初這一去,是斷了他的左膀右臂。”
說着,唯恐夏侯至不放心似的,身子又傾近了,“太初,桓睦的年歲你算算,他拿什麼跟我等爭?他一個外臣,又怎麼能比得上你同大將軍,這纔是天子仰賴之處。你今年二十有六,這般年輕,本聲望隆重若再能建有軍功,日後,放眼天下舍君其誰?”
藥性酷熱,楊宴面白,言辭激烈處汗珠直滾不得不頻頻往腹中灌進從冰室取出的蔗漿。
夏侯至沉思不語,半晌,只是輕輕搖首說:“我從不爲門戶私計,只爲社稷,願盡忠盡力。”
“太初乃水仙負冰,品性高潔,世人難出其右。”楊宴笑贊他一句,語落,兩人目光碰了碰不約而同都想到一故人,彼此心領神會,他繼續說道,“當年,我說過,太初是能通天下之志的人,而子元,是能成天下之務的人,既如此,他在中護軍這個位子上不得不防。”
夏侯至微覺訝異,好半天,沉穩說道:“不至於此,他雖爲中護軍,但上頭還有中領軍,那是大將軍的親兄弟。更何況,如今太傅稱病不朝,遠離了中樞。”
楊宴那雙迷離許久的眼,忽然亮了幾分,執他手說:“正因如此,才更要未雨綢繆永絕後患,太初只管放心往長安去罷。”
光陰輪轉,年華永逝,當初幾人少年時攜手交遊的事情彷彿前世塵埃,早被宦海波濤裏的風,吹得不知所蹤。夏侯至心裏有難言悵惘,困頓心中,無一字可說。
末了,楊宴一邊觀他神色,一邊提了件事:“我聽聞,姜修有一絕色女郎,讓你做的媒人,可有此事?”
這話剛說,夏侯至就明白了裏頭的門道,直言不諱:“是蕭輔嗣託你來說的罷?確有此事,不過平叔我不瞞你,輔嗣縱得你青睞我也不能鬆口,姜修與我夏侯氏兩代人相交,只有一女,我不能輕易辜負他人所託。”